“小侯爷,若食了,两天后便、便会身死。”李望儿坚持了会,终究泣不成声。
“无事。”袁陶平静地吐出二字,仰着头,望着屋外的雪色。
“吾弟该动手了。”
“主子,若小东家出了变故……”顾鹰欲言又止。
袁陶闭了闭眼,“若如此,只能暴露暗子。”
“但一个能带着三千人,堵十三万北狄人围于二城的人,才是真正的杀子。”
“我先前就说,我在下一盘棋。”
袁陶稳稳起了身,将瓷瓶里的药丸取出,无悲无喜地送入嘴里,咽下喉头。
“我这些年一直在想,是否墨守了成规。若我早早回了沧州,这王朝又该如何。”
“我交好凉州王,养九千虎堂死士,敬请各路大将,到最后,却只有定远侯,愿意共赴国难。”
“直至我身中奇毒。”
袁陶的脸庞,不多时,涌起一股病态的红润。他垂了头,将最后的几口污血咳出。
李望儿红着眼,跪地相拜。袁安也跟着跪地,嚎啕悲哭。
“顾鹰,取我指虎与战甲。”
袁陶面色清冷,只刚走出了中军帐。满头的霜发,如同作了术法,慢慢恢复了黑色。